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製琴藝術家蔡明助
懷赤子心 方有天使之作

22年前,蔡明助學長(國貿68畢)憑著對製琴藝術的熱情,拋下穩定工作,帶著家人與朋友們的不理解,毅然前往義大利小提琴製作重鎮—克雷莫納(Cremona),希望實現他的人生理想。這個決定讓世界多了一名製琴大師,也使東方人闖進了西方古典樂器的殿堂,取得一席之地,更讓18、19世紀的製琴技術,得以延續與傳承。
「我並不是創新,而是在找回失去的傳統!」是蔡明助學長創作藝術鋼琴、藝術曼陀鈴的理念,如今蔡學長已是揚名國際的製琴大師,但是蔡學長一直到35歲才真正踏入職業製琴的道路。面對傳奇般的人生,蔡學長說:在生命的每個轉彎,上天就像一位導演,有著絲絲入扣的安排,每個情節都讓他的生命產生根本的轉變。
耳濡目染,喚醒藝術細胞 旺盛創作天賦,帶來非凡的孤單
    出生在臺南的蔡明助學長,家中曾是南部地區的士紳,身受祖父與父親在攝影、戲曲、音樂、繪畫的藝術環境之耳濡目然,喚醒了內心的藝術細胞,也讓他展露強烈的藝術天分。小學時代,蔡明助學長不僅包辦校內外所有美術比賽的獎項,還曾獲得西班牙馬德里舉辦的世界兒童繪畫比賽金牌。「小時候,我最期待音樂、美術和工藝課,尤其是工藝課」。
蔡明助學長特別醉心於一項作品從想像、到運用雙手創作出實體的過程,充分展現旺盛的創作力。蔡學長曾為了要製作一個電影放映機,自己找木料釘了一個木箱,再加上從學校拿到的凸透鏡,設計了可伸縮對焦的鏡頭;為了製造光源,還偷拿雞舍的燈泡。「沒想到,還真的可以放映,只是畫面比較模糊,而且上下相反。」,只可惜,當時沒有考慮到散熱,燈泡一下子就燒壞了。
想不到,這個「偉大的創作」,卻被爸媽狠狠臭罵一頓,蔡學長的父親受日本教育,非常嚴肅,從小蔡明助學長就接受「沒考一百分,少一分打一下」的嚴厲教養,父親雖了解蔡學長擁有創作天分,卻希望孩子多讀書,以後可擁有平穩的生活。
蔡明助學長雖擁有別具的天賦,卻感到孤獨,加上父親從事警務工作,經常調職,蔡學長在國小、國中九年期間,念了六所學校。這些都讓蔡學長習慣獨立,適應不同的環境。「身為一個藝術家,要習慣孤獨、享受寂寞,才能保持純淨的心靈,享有創作空間!」。
初識琴聲,萌生製琴念頭
蔡明助學長於國中時期有位獨居的鄰居,每當這位老先生在家時就琴聲裊裊,他好奇地往內窺探。幾次下來,老先生終於打開門,邀請蔡學長進門參觀,原來老先生畢業於日本武藏野美術大學:「我真的大開眼界,鄭老先生家裡就像小型的樂器博物館,什麼樂器都有,而且他每項都會演奏!」,蔡學長因此獲得了樂器演奏的啟蒙。
    這兩位老少知音,擁有共同的天賦,又享受著同樣的寂寞,蔡學長盡情嘗試各種樂器,鄭老也不時地在旁教導。幾年下來,蔡學長對鋼琴、小提琴的演奏,已有一定的基礎了。當時,臺灣小提琴的製造環境,還處於萌芽階段,一把國外進口的好琴貴如天價,這也讓蔡學長興起製作小提琴的念頭。
放下一切,追尋人生理想
「35歲以前的人生,是為了別人的期待而活;35歲後的人生,才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活。」,儘管蔡明助學長畢業後到銀行任職,卻未曾澆熄蔡學長的夢想,「上班的第一天,我就想好了,雖然人在職場,但是不能放棄理想。」,每天下班後才是他一天的開始,先是忙著兼小提琴家教,回家後再研究國外的製琴專書,大約晚上11點開始製琴,每每忙到深夜二、三點才睡。而一有休息空檔,蔡學長同時學習油畫、聲樂等。十年如一日,被別人視為「艱辛、困苦」的生活,蔡學長卻倍感甜蜜。
蔡明助學長一方面在各個藝術領域中盡情涉獵,一方面省吃儉用,儲蓄出國的資金。35歲那年,時機終於成熟,蔡學長與一位義大利製琴名家Stefano Coniano通信,請求加入他的工作坊學習。但那個沒有電子郵件的時代,前後寫了三、四封英文信都沒下落,最後託人將信件譯成義大利文,並附上自己製作的小提琴,才獲得首肯,踏上了他的藝術旅程。
這位製琴大師在回信中說,很驚訝蔡明助學長在沒有師承的情況下,提琴的做工相當細膩,如果準備好踏上製琴這條艱辛的道路,就來義大利吧!蔡學長「破釜沉舟!」,拋下即將陞遷的工作與家人的不理解,帶著90萬元台幣,奔赴義大利最出名的小提琴製造重鎮克雷莫納(Cremona),開始學習製琴的生涯。
刻苦艱辛,獲得傾囊真傳
來到陌生國度,蔡明助學長只想著:「用最短的時間,學到最多的東西!」,於是,相對於義大利悠閒的生活態度,他如飢似渴地抓住每分、每秒。每天清晨六點開工,中午休息不到一小時,晚上再學油畫、鑲嵌,不浪費任何時間。不過,努力總有代價,「剛開始老師還在觀望,後來發現我確實很用心,就把他的製琴技藝,傾囊傳授給我!」。
就這樣過了三年,盤纏終告用罄,無奈之下,蔡明助學長與老師辭別,老師卻對他說:「如果是因為經濟問題離開,我的專業告訴我,不能讓你這麼做,那樣可能會使樂器製造業上,少了一顆未來的明星。」,從此老師不再收取學費,並讓蔡學長成為工作坊的成員,開始正式製琴,甚至延攬蔡學長加入自己的古物修復團隊,利用油畫與鑲嵌的長才,為歐洲的博物館與教堂修復文物,這段經歷真正打開了蔡學長的眼界,讓他發掘了未來創作的目標。
遊歷歐洲,驚豔貴族經典
今日,蔡明助學長以他在各式各樣樂器上的藝術裝飾聞名國際。他巧妙運用高超的油畫技法,以及華麗的木鑲嵌、貝殼鑲嵌、木雕、銅雕等,讓樂器呈現非同一般的生命力。近幾年,蔡明助更專注修復古董鋼琴,在各種技法的交織下,呈現優雅的貴族風格。
這些迥異於一般製琴師的創作方向,被很多人說成是「大膽」、「創新」。其實,這些努力並非開創,而是真正的傳承。這個方向就是蔡明助學長在歐洲博物館中遊歷的心得。這些特殊的經驗,豐富了蔡明助學長的眼界。他不僅曾在攝氏零下5度時爬上六層樓的鷹架,修復教堂天頂壁畫,還有更多的機會,近距離觀察博物館的珍藏樂器。「一般人只可遠觀,我不只能就近觀察,還可以打開,看他們的結構。」,而這時蔡學長也才發現,那些18、19世紀的樂器才是「真正的藝術」。
蔡明助學長說,18世紀是樂器製造的頂峰。當時歐洲貴族統治階層為了符合貴族的品味與地位,往往集合各方面的藝術家協同製琴師,耗費時日才打造出一具兼具演奏與藝術欣賞價值的名琴。除了要有製琴技藝,還需油畫、鑲嵌、設計能力的配合,最重要的還要有音樂演奏素養,才能為製作的琴「畫龍點睛」。
完整具備上述各項能力的蔡明助學長開始思索,「被給予的這一切,應是命運的安排!」,因此他拋開師兄弟們疑惑的眼光,開始製作藝術裝飾琴。藝術製琴需要克服多重困難,除了需掌握基本製琴技法外,要在樂器曲面上繪畫或鑲嵌,需具備高度的想像力,才能使畫面不變形。尤其像曼陀鈴這類小型樂器,面積小,更考驗畫工,有時得用只有一根筆毛的細筆來繪畫。
克服困難,成就傳世之作
蔡明助學長遊歷歐洲六年後,濃厚的思鄉情,讓他選擇回到臺灣。先是在博物館擔任文物修復師,並維持小提琴、曼陀鈴的創作。2002年,蔡學長參加美國職業製琴大賽獲得金牌,是首位得到此項殊榮的亞洲人,從此在國際上打響「Antonio Tsai」的知名度。他的作品被日本皇室、奇美集團創辦人許文龍等世界收藏家們所珍藏,並在越南、義大利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坊。
擁有一般製琴家夢想中的榮耀與地位,卻滿足不了濃烈的創作慾望,為了擁有更大的空間揮灑,蔡明助學長選擇「樂器之王—鋼琴」作為創作題材,並開始注意古董鋼琴的拍賣消息,五年前,在德國的樂器拍賣會上,蔡學長高價購回三架具有百年歷史的貝茵思坦(C. Bechstein)名琴,「她們的面積太大了,可讓我盡情揮灑!」蔡學長如獲至寶。
這三架古董鋼琴曾經歷兩次世界大戰,歷經滄桑,為了修復鋼琴,蔡學長訓練一組20人的工作團隊,包含機件修復、油畫、鑲嵌、雕刻等各方面的專才,耗時兩年多,終於讓三架鋼琴恢復音色,展現全新生命,並按照不同風格,取名為「母愛」、「青花瓷」與「帝王之聲」,鋼琴原本的壽命大約只有100多年,這三部鋼琴已有百年歷史,經過我的修復,她們的生命又可延續200年,對於樂器而言,將可成為人類的瑰寶,是真正的傳世之作。這個使命由一個臺灣人來完成,我認為是臺灣的驕傲。這三部作品完成後,馬上被收藏家收購珍藏。
懷赤子之心,方有天使之作
隨著國際知名度的打開,蔡明助學長的足跡漸漸遍及五大洲,然而,令他最難忘懷的,還是臺灣的文化與人情。雖然蔡學長已定居在越南,每次回到臺灣,對他而言都是尋根。他會騎著家中的舊機車,感受這片孕育他的鄉土,一解對「她」的依戀之情。每每需要演奏樂器時,蔡學長常會彈奏〈流浪到淡水〉、〈綠島小夜曲〉等臺灣小調。蔡學長說:「真正的藝術品不應曲高和寡,要能撫慰人心!這必須深刻體會人性。」。
蔡明助學長強調「懷赤子之心,方有天使之作」,藝術家必須保持生活與心靈的純淨。只有心靈不被污染,才能創作真正的藝術品。蔡學長驕傲地說,自己走通了一條路,讓原本可能失傳的技藝,得以接續跟傳承。他更希望自身的故事,能鼓舞更多的逢甲人,勇敢追尋自己的理想,並以出生的土地為榮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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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屬逢甲人的電子報 第0033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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